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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青藏高原，除了「雪山」、「湖泊」还有什么最能代表它独特的魅力?
「牦牛」，或许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。
牦牛在物质和精神的多重层面都称得上高原的一个图腾，人们称呼这个坚韧、强健、勇敢的物种为「高原之舟」。
人们在生活中根本不可能离开它的扶助，牦牛负载着高原人们太多希望，它牵引着人们度过一个个飞雪弥漫的艰苦岁月，直至花香草绿的春天重返人间。
01
翻开雪域纹理
尽是牦牛印记
牦牛分布于青藏高原海拔3000米以上地区，中国川、青、藏、新等省区均有分布。
牦牛头颅巨大、体驱肥硕、身长腿短、圆目有神、牙齿尖利，刚好和高峻、深远的高原匹配。越是高寒缺氧，心肺越是发达。别看他外相粗壮笨拙，无论爬峭壁涉沼泽还是越冰雪都如履平地，因而能在万里雪山草原岿然称雄。
一头家养的公牦牛的体重可达六七百公斤，成年后的野牦牛体重可达千斤以上，生性桀骜不驯，两只粗大的犄角锐利无比，高原上几乎没有对手与之匹敌。
星罗棋布的牧人白色帐篷间成群的牦牛群，他们悠然自得地啃食着低矮的青草，犹如一颗颗黑色玛瑙点缀在绿色的草原上。
但是我们见到更多的还是已经被西藏高原的先民们驯化了的家牦牛。
据《后汉书·西羌传》记载，西藏牦牛的驯养可追溯到藏族先祖雅隆部落前期。全世界现有牦牛1400多万头，而我国是世界上拥有牦牛最多、繁殖最快的国家。其中繁衍生息在青藏高原海拔3000米以上高寒地区的牦牛，就占到世界总数的85%以上。
近些年来，通过社会各界对于生态环保的推动，[野牦牛]又不时驰入人们的视野。
在西藏，无论是羌塘腹地，还是藏北高原，或者是喜马拉雅山系，都不时发现有孤独的野牦牛兀立山脊，或者成群的野牦牛奔腾旷野。
生活在藏北“无人区”的野牦牛，是西藏三大动物家族中体格最庞大的一种。
毛色多为黑褐色或淡黑色，毛长如裙裾摆动，又似披裹大氅，气态威猛，具有一种王者的气概，在青藏高原栖息着熊豹鹰等种种猛兽巨禽，但是能够代表和体现这片高原气质的生灵，唯有牦牛。
02
牦牛
承载高原人民的全部生活
多少年来
牦牛就像牧人们无言的伙伴
几乎承载了草原百姓的全部生活
大家烧着牦牛粪、吃着牦牛肉、喝着牦牛奶、住着牦牛帐篷、穿戴着牦牛皮衣皮毛，乘坐着牦牛皮制成的牛皮船下湖打渔、越江摆渡。贵客临门时，擅长歌舞的藏族男女老幼还会跳起热情奔放的牦牛舞……
至于牦牛肉干、牛绒挂毯以及牛头牛角牛皮加工制作的各种名目繁多的工艺饰品，不仅是藏族人民的最爱，也是四方来客追捧热购的物件。
这样无处不在的联系，让牦牛成为了生活在青藏高原上的人们最好的伙伴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，正是牦牛养育了生活在地球第三极上的藏民族。
不过，这还不能完全反应牦牛在藏族人民心中的地位。事实上，除了生活上，牦牛对于藏民族的意义，更多地还是体验现在精神层面。
03
千年历史
融入高原民族的信仰
在藏族人民心中
牦牛这个物种有着非常久远的历史
牦牛在藏民族的信仰体系中
从古至今都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
在青藏高原很多古老的神话中，牦牛被当做是宇宙星辰的象征和神灵的化身，许多山川河流也是以牦牛命名。
在著名史诗《格萨尔王传》中，也曾记载有格萨尔王降服野牦牛后，以牦牛的头和角震慑妖魔的情节。
在布达拉宫的一幅壁画中，就记录了高原上的藏族人最早通过野牦牛发现盐的故事。
在地球第三极，人们能够看到牦牛最多的地方，除了牧场，可能就是玛尼堆了。在散布于雪域高原每一个角落的玛尼堆上，你总能看到许多刻写着真言或者经文的牦牛头骨。藏民族把牦牛头骨当做圣物，是因为在他们的心中，长年与自己为伴的牦牛不仅是生活中的伙伴，同时还是值得崇拜的图腾。
当你真正理解了牦牛在藏族文化中的地位，读懂了牦牛和藏民族之间数千年来累积的深厚感情，你或许就会明白，「牦牛」对于青藏高原的意义所在。
青藏高原的牦牛，以宽厚、忠诚的姿态融入高原民族的生活，成为人们生命和力量的源泉，希望它们坚韧、勇悍、不屈不挠的精神，也可以给予我们启发，灌注我们新的动力。
文字|沈青
图片|吕宇理(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/西藏摄影家协会副主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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